果酒花茶

桃李春风一杯酒,江湖夜雨十年灯

寻宴20

  “还说不是小孩子,嗯?整天跟自己亲娘怄气,专门气你亲娘。”薛文姝挑眉,“将手伸出来。”


  萧承宴都要气死了,百般不情愿的伸出了手,放到了薛文姝面前。


  “右手。”


  于是萧承宴很不情愿的换了一只手。


  薛文姝慢条斯理的看着一旁狗屁不通的东西,看了不到一行字,便怒火冲天,抬手打去。


  “啪!”


  力使的不小,三下便覆了整个手掌,一片通红,萧承宴吃痛,用左手揉着掌心。


  薛文姝拿着尺子敲了敲桌面,厉声道:“伸出来!”


  萧承宴不敢再造次,生生忍着疼痛,将手抬高迎接这那华丽的尺子。


  不知是不是薛文姝火气下去了,萧承宴手暂时脱离了摧残,但萧承宴依旧抬的高高的不敢乱动,羞得满脸通红。


  膝盖也跪得生疼,如针扎一般,萧承宴生平第一次让人如此欺负,是真的想哭。


  只见薛文姝眉头一皱,朝着那只通红的手不遗余力的挥舞着尺子。


  萧承宴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疼的跳起来了,多大点事情啊,至于吗,这怕不是个母老虎吧。


  只见一只素手伸了过来,按在她的肩上:“跪好了,知道你不服气,不过谅你也不敢不听话,今天敢挪了半分地儿,朕打到你下不了床。”


  薛文姝边看策论边动手,这老半天竟只翻过了三成,萧承宴有点后悔写这么长了。


  这一跪就跪了半个时辰,断断续续挨了半个时辰的打,掌心肿得颇像猪蹄。


  轻轻一弯便是针扎一般的疼,萧承宴手臂酸痛,满头大汗依旧努力举着手,只要掉下来一点,回应她的就是更狠的几尺子作为惩罚。


  小小的手心颜色一条条逐渐叠加,一片绯红,可怖的很,皇帝却没有一点放过这只小手的意思。


  “说,为什么挨打。”薛文姝一字一尺抽得萧承宴差点从地上弹起来,边看边打和专心施罚的力度简直不能相提并论。


  “陛下……能不能换只手。”萧承宴整个右臂都在抖,下意识的去讨好薛文姝这位施暴者。“因为……策论?”


  “你还好意恩问朕。萧承宴,你当真认为朕只是让你一篇假大空的策论?”薛文姝伸手攥着孩子的手腕,仔细检查了手掌一番,确认无碍后继续训斥道:“还知道疼?朕看你就是欠收拾!什么混账事情都敢做,这几年将朕耍得团团转。”


  终归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公主,委屈极了,疼极了,眼看泪水从眼角滑落,鼻尖都泛了红色。


  “自己说,为什么挨打。”

威逼之下,同样的问题,萧承宴心中有了点点惧意,手腕还在薛文姝手里攒着,那根天杀的尺子又抵了上来,大有今日她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便废了她这只手的架势。


  萧承宴突然想到了什么,惊恐的挣开薛文姝的束缚,拜倒在地:“陛下!臣断然没有此等想法!”


  薛文姝闻言凤眉一挑:“这倒是不必,迟早是你的。朕问你什么?”


  萧承宴心下大骇,脑中闪过千万个如果,跪伏于地下不住发抖。


  “手抬高。”又是不余力的三尺子。


  萧承宴手掌中又多了几种颜色,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临近奔溃,以前做女官的事情也不是没有挨过打,受过罚,但奇怪的是,她现在很害怕跪在薛文姝脚下,只能乖乖认打认罚的感觉,很委屈,很奇怪。


  “我……陛下,您不要这样。”


  “为什么挨打。”


  迎上了薛文姝锐利的目光,萧承宴快速躲开,盯着地板。


  萧承宴本就是极面皮薄又骄傲的人,自是做不到低声下气的将自己的英雄摆在薛文姝面前,求宽恕,再者这种事情怎必好分寸,百般纠结下垂首低眉:“臣知罪。”


  薛文姝也知逼到小东西极限了,不过这答案着实不能让她满意。也实在是急不得,起身站在了孩子面前,得意一笑:“宴宴,朕是你的母亲,在母亲这儿承认自己的调皮捣蛋不是丢人的事情。”


  萧承宴的手已经很厉害了,不能在继续罚下去了,教这小玩意的还真是道阻且长。


  “起来吧。”


  萧承宴如蒙大赦,挣扎着却站不起来,想弯腰撑着地借力,腰间传来一阵剧烈酸痛,险些倒在地上。


  做娘亲的自是要帮帮窘迫的孩子,薛文姝一把将萧承宴拎了起来,将小家伙放在榻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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