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酒花茶

桃李春风一杯酒,江湖夜雨十年灯

寻宴22

  时局动荡,民不聊生。


  靡靡之音,身死国灭。


  故明主,殚精竭虑,力图变法求强,虽暗主,亦是日日不得安稳。


  像萧承宴这般深陷漩涡之中的人,很少,亦不少。


  现如今知道齐皇嫡女就是叶国南溪郡主的人不在少数,知道曾经叶国的南溪郡主就是白珞妍的着实很少。


  局势又微妙了起来。


  只听见众将士山呼万岁,一片金戈铁马,此等军营中该有之声。


  萧承宴亦是能够带兵打仗之人,一时间竟心不静了,想要出去看看。


  “陛下有令,让您禁足。”秦吟适时出言提醒。


  萧承宴当年进宫做女官时,是同一批里最小的,秦吟照拂的便多了些,加上薛文姝破格提拔萧承宴,在一块的时间总多些,二人也比别人多亲近了些。


  只可惜,萧承宴凉薄了些。


  薛文姝,是真的想将她作孩子看。


  萧承宴看到了秦吟发丝上沾染的那一点点绿色——那是百草门的手笔。


  “谢过姑姑提醒,臣知道听旨行事。”

  出去了,薛文姝真的敢当众罚她。


  秦吟不得不感叹,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,当年是谁乱跑来着。


  “姑姑,陛下传殿下。”小宫女来传旨,深深一鞠。


  “殿下,请。”


  众将士夹道,不知行了多少礼节,萧承宴跟在薛文姝后面,在外人看来竟有了些母慈子孝的感觉。


  忽然,萧承宴觉得腕间一丝凉意,趁回礼的空荡低头一看,是百草门的请见。


  萧承宴不由自主的像曾经那样,侍奉女帝上马车。


  “你做什么?”薛文姝低声制止了她,又道:“让殿下与朕同乘。”


  众目睽睽之下,萧承宴又拜道:“谢过陛下。”


  马车也是如此金碧辉煌,这般招摇,她薛文姝是真的不怕半路遇刺。


  “你似乎不情愿。”薛文姝看着跪在中间的萧承宴,“朕有那么吓人?近前来,坐。”


  马车上铺着白色的羊毛毯子,看起来很是舒服的样子,萧承宴却不想到上面去坐。


  “陛下,臣想自己乘一辆车,请您准许。”


  不识好歹的东西,薛文姝暗暗骂道,便任由她跪着,她还不相信治不了这个小东西了。


  不一会,萧承宴便跪不住了,顶着薛文姝的目光,马车还是不是摇摇晃晃,双膝疼的厉害。


  “自己要跪的,跪满一盏茶再起来,好好长长记性。”


  萧承宴呀咬牙,跪的更直了些,维持着自己的身形,眼睛盯着角落。


  在薛文姝手底下讨生活,果真是难了些,秦王妃从来不会逼着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。


  “起来吧。”薛文姝伸手拉了孩子一把,将她拖到一旁的毯子上,“坐好了,困的话睡会儿。”


  羊毛毯子软软的很舒服,萧承宴竟还小小的感动了一下,忍不住用指甲触摸着一时间失了仪态。


  抬头,发现薛文姝盯着她笑。


  “你在叶国地位尊崇,胜于公主,秦王妃夫妇待你如何。”


  萧承宴头一紧,试探,薛文姝在试探她。


  也是,哪位帝王可以允许公主皇子与他国关系密切。


  “王爷王妃待臣甚好。”


  “得空,朕该见见王妃,得感谢她照顾的你这么好。”薛文姝又道。


  萧承宴心里只打突。


  望着车驾离去,一位副将拿胳膊撞了撞旁边的另一位副将:“老刘,咱陛下还真是宠爱小公主。”


  “啧,那可不是,这么多天老刘我就见着公主今天这一面。”


  “陛下宝贝的很,人都不肯让见见……”


  “胡说什么!天家之事岂是你们可以议论的。”一声怒呵打断了二人的谈话。

二人只得悻悻闭嘴。


  长时间侍奉御前,萧承宴只觉得身心俱疲,神经长时间紧绷,不敢松懈。

松懈了几日懒散惯了,更是觉得难过。


  母女相逢的喜悦竟是慢慢冲淡了,似乎又回到了从前。


  萧承宴不知道如何去侍奉这位母君,只当同之前一样,臣子侍奉君王,力求不要出错。


  薛文姝亦对这一女亏欠太多,如今孩子也不是尚在襁褓的婴儿,似乎一切都晚了些,隔阂已有,嫌隙已生。


  同乘一车,却是各自思量。


  “累了便躺在歇歇,左右无事,待回京后可不准你这般清闲了。”薛文姝将萧承宴按倒在羊毛毯子上,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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